都是曾经的亚洲四小龙,香港和新加坡二者身
10月26日,李显龙夫人、淡马锡CEO何晶po出千字脸书,回应了舆论关切的问题。由于何晶的特殊身份,事实上她的看法就可以代表李显龙的看法。何晶的文章称,新加坡与香港不同,新加坡依靠东南亚,而香港依靠中国大陆,两者的身份并不相同。
何晶的文章(来源于观察者网)
很多人将都是华人为主体的城市,香港与新加坡等量齐观。诚然,这两个城市外表上看都有很大的相似性:同为亚洲四小龙、同为高度市场化经济体、规模接近、都是前英国殖民地。但何晶女士的话指出了关键,新加坡依靠的是东南亚,而香港依靠的是中国大陆。
这点不同在于,新加坡其实是东南亚地区的中心,所有对东南亚经济、政治、社会进行战略投入都需要依靠新加坡来进行。新加坡虽然小,但有着极为庞大的信息、资本、技术、制度、智力优势,这些都是东南亚其他国家——不论是曾经的亚洲四小虎,或者是后发的越南、老挝、缅甸、柬埔寨等国——都不能相提并论的。新加坡也是东南亚进行国际合作的主要平台,新加坡是东南亚地区事实上的首都。
新加坡这一地位源于英国去殖民化后的一系列战略调整,新加坡精英及时抓住了机遇,并且用卓越的战略视野、强大的控制力完成了这一过程。从宏观到微观,新加坡都是人民行动党这一高度精英化的政党一手操持起来的,李光耀则是真正接触到英国全球帝国统治精髓的人,人民行动党可以说是新加坡发展起来的核心推动者。因此虽然新加坡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民主国家,但他们却始终以万人口的规模占据着东南亚核心的角色。
而香港完全不同,香港从来就不是独立的主权国家,而香港的殖民统治直到年才宣告结束,香港确实如何晶女士所言,是英国进入中国市场的贸易站,也是中国走向世界的跳板。但香港从来不是地区秩序、中国政治秩序的核心,中国在香港成为英国殖民地后的核心始终在北京(或南京)。正是这种非中心的帝国边缘重要跳板地位,让香港只是作为一个比较重要的城市,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帝国核心。
这种边缘地位也导致了许多问题,比如香港也许有精英可以接触到英帝国的精髓,但这种精英(比如陶杰)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,因为香港本质上是挤在两个帝国边缘的出口而已。而大部分香港人只具备基本的技术化能力,专业素养也许不错,但也仅此而已。香港没有李光耀这样的政治精英,更多只有作为科层组织之下的公务员,这也自然导致了很多表现在施政方面的战略认知缺陷。可以说,香港可以维持极高的自由度是因为这种跳板的地位,而出现很多匪夷所思的现象同样是因为这种跳板。
年代的香港
香港从来不是主权国家,因此香港要解决的问题与新加坡完全不同。香港要解决的问题是在既定主权归属下的身份问题,那就是,在中国主权之下,香港作为一个特殊的城市,需要扮演一个什么角色。这个前提是要明确的,否认这一前提就是滑向两败俱伤、万劫不复的深渊,很不幸,似乎有些香港人智力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并不在线,他们激烈地寻找自主性来否定这个前提,而以他们有限的历史知识,寻找半天也只有殖民地遗产,而且还不是殖民地遗产的核心——香港在英帝国的秩序中地位甚至不如上海租界,也没有与海峡殖民地在一个层次上。所以,他们的言论、行为充斥着可笑之处其实不足为奇。香港社会缺乏对历史的严肃思考,历史常识匮乏是很多愚蠢言行的根源。
但是,如果能够接受这个民族主义的大前提,香港则完全可以与内地一起发展,扮演一个领头羊也好,扮演一块国际化的试验田也好,其价值都极为巨大,而且整体收益会格外丰富,与内地将相向而行共同创造各种新的可能性。要接受这个前提,香港要做的是去殖民化,并且接受民族主义立场。否则,香港不会有任何未来,毕竟现在也不是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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